做了补充,“再拖一天交出去,如果这期间在溪有进来参一脚的意向,这份资料就不要交给我爸了。
”
蒋诚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观察着严怀山的表情,问:“万一在溪真的要和您抢呢?”
严怀山点着桌面的手指微微停了一瞬,注视着蒋诚,没有回答。
蒋诚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但出口只是谨小慎微地问:“您不信任在溪吗?”
“怎么会?”严怀山又笑了一声。
“我只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不变的爱。
”他说。
最终蒋诚败下阵来,深深吸气接下严怀山递来的文件,他知道这里面每一个数据都无比重要,握着资料的手才会剧烈地颤抖。
蒋诚走出去的路都变得漫长,他甚至怀疑有过瞬间的同手同足。
外间秘书室的亮光很快灭了。
整栋大楼陷入幽深的黑暗,同夜色融为一体。
但如果有人此时抬头,能看到在三十五层的某个办公间,还亮着微弱的光。
严怀山一直等到周遭完全寂静,他的视线才淡淡地垂下去,看着眼前交叠整齐的日记。
他伸手看似随意地翻开第一本,又合上。
桌面上平静摆放的还没有拇指长的钥匙被拿起来。
咔哒
日记本上挂着自欺欺人的、并不结实的塑料锁随之打开。
严怀山翻开扉页的力道很轻,但手背上虬起着明显的筋络,伴随着指节蔓延向上,没入遮挡手臂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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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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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恨你,严怀山,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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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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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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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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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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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恨你,为什么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