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复古实体计算机的兰德，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楼梯口。
看清楼梯口上站着的瘦削人影后，维德脸色冷了下去了。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劣等雄虫的信息激素腥臭难闻，服用Z型信息素抑制药剂后，能短暂遮掩身上的味道，分泌出类似于雌虫的信息激素。
长期服用Z型信息素抑制药剂，还能使一些劣雄获得短暂的类雌虫拟态。
林斐·温莱，偷偷吃了Z型信息素抑制药剂。
林斐一步步走下楼梯，他脸上戴着口罩，身上穿的衣服换了一件，依然是灰扑扑的大衣，款式显而易见地过时了，但幸好他体态漂亮，肩膀平、薄、直，长腿窄腰，因此并不难看，反而带着复古的美感。
他一直保持着低头垂眸的姿态，随着他的走近，那股奇异的香气渐渐浓烈了起来。
不过，即使比之前浓烈了许多，也不过是让嗅觉敏锐的高等虫族能勉强嗅闻到的程度。
林斐走到小客厅过道，维德抬眸，就在刹那间，林斐黯淡的眼角眸光似乎扫到了坐在一旁的维德。
尤里安用余光看向林斐，视线紧紧跟随着林斐，瞧见林斐走向维德所在的过道，预备夹取东西的手悬在了半空。
维亚顺着尤里安的目光，用看戏的目光看向林斐和维德。
维德眼神深深，一眨不眨。
“谢谢，我不吃。
”林斐不快不慢地经过维德，低着头回复尤里安。
他目光飘忽，眼神疲惫，似乎看到了维德，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又似乎，在场的人和物都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咔哒，”尤里安手中的食品夹落至桌上。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尤里安捂住自己胸口的麦，拿着一份面包，迎过去，神色担忧地看着林斐。
如果说昨天的林斐，只是脸色苍白，今天的他完全能称得上是憔悴了，眼底有淤青，眼神游离散乱。
尤里安伸手要扶林斐，林斐却缩手往旁边一退。
“我没事，”林斐说。
尤里安收回手，盯了林斐几秒，又把手中的食物递过去，“吃点东西吧，你昨晚什么都没吃不是吗？”
尤里安的眼睛偏圆，小鹿一样，看上去总是安静而无害，此时直勾勾地盯着林斐，专注得显露出一点攻击性。
“不喜欢吃我挑的吗？”尤里安笑了笑，眼睛弯弯，瞳孔呈现出深沉的墨绿。
接触尤里安的目光，林斐意识到，尤里安似乎发现了自己昨晚没吃他递过来的东西。
“还是执事先生喜欢吃”尤里安又说，他还没说完，林斐接过了他手上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