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顾荀神色不解。
少顷,顾景尘开口道:“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可依她。
”
闻言,顾荀叹气。
也只有这样了,缘分强求不得。
若是颜姑娘想另寻良人,那将她养大就是。
届时送些嫁妆好生安顿后半生。
至于嫁去信国公府,断是不可能。
端午休沐一结束,颜婧儿又回到国子监读书。
一堂课结束,颜婧儿跟褚琬手挽手去恭房,边聊着昨日发生的趣事。
主要是褚琬在说。
“你不知道,我爹爹得知我跟妹妹是在丞相府的棚子里看赛龙舟时,他张口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
“你出门时没跟你爹爹说吗?”颜婧儿问。
“当然不能说啦,”褚琬说:“说了他肯定不让我来。
”
“为何?”
“怕我和妹妹捣乱,给顾丞相添麻烦可就不好了。
”
“那你怎么后来又说了?”
“唉,是妹妹在娘亲面前说的。
”褚琬道:“我娘亲一问,她立刻就忘了我跟她的约定,全说出来了。
还说见到顾丞相,顾丞相让她好生吃茶呢。
”
彼时顾景尘走时嘱咐颜婧儿好生招待同窗和小友,听在褚琬妹妹的耳中,就跟说让她好生吃茶无异。
因此,褚夫人一问:“阿圆是去哪里玩啦?”
她就立即说道:“去相府家的棚子玩啦。
”
她年纪小也不懂相府是个什么情况,这么一说出来,旁边坐着的褚大人刚喝进去的茶都差点要喷出来。
褚琬想起自己爹爹当时惊讶的模样,就觉得好玩。
去恭房的路上有点远,两人边走边说笑,经过一棵槐树时,突然传来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小师妹上哪去?”
颜婧儿和褚琬都吓得大跳。
转头看去,就见段潇暮靠在槐树上,正拿着帕子擦手,显然也才从恭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