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来,她刻意隔得远了些,许是她羞得太过明显,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周围路人时不时投来打趣的目光。
两人中间隔着三四步的距离,有时,人群偶尔穿过。
若是看不见她了,顾景尘会停下来等一等。
这般不远不近,却依旧有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牵绕,顾景尘的存在感极强。
但相比颜婧儿,他就像没事人似的,面容平静,步履从容。
似乎她走近一些也无所谓,走远一些也纵容,全看她个人的意思。
怎么说呢,就有那么点,颜婧儿小心翼翼在台上表演,而他却迆迆然坐在台下看戏,偶尔还配合地当个捧场的观众。
颜婧儿气,故意脚步缓慢下来,东瞧瞧西看看。
顾景尘无奈,索性走到她跟前:“你为何要跟做贼似的?”
“……”
她这叫避嫌好嘛!
“以前不是也常与我上街,也不见你这般遮遮掩掩。
”
“……”
能不能别说这么直白?
她不要面子的嘛!
颜婧儿气了会也气不下去了,免得让这人光看笑话。
她剜了他一眼,强行辩驳道:“我何时跟做贼一样了,我只是不想跟你走这般近罢了。
”
“为何?”顾景尘眼尾挑了下。
“上回跟你从酒楼走到客栈,路上好些妇人挑剔我呢,都是拜你所赐。
”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话说完,顾景尘视线不着痕迹地朝她胸口看了眼。
速度极快,像风吹过一般没有痕迹。
颜婧儿脸颊慢慢烧起来,心想,那几个妇人说的话莫不是被他听了去?
彼时她们谈论自己腿细胳膊细,胸口还小……
她暗暗打量顾景尘神色,见他神色坦然,看上去也没怎么多想的样子,她狐疑地收回视线。
继续道:“所以我想着离你远些,你莫要误会。
”
“嗯。
”顾景尘煞有介事点头,然后说道:“对面街有个干货铺子,你想不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