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夜去哪了?”信国公斥责:“昨日回来便不见人影,在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
段潇暮低嗤了声,不说话。
“你若是还想坐稳世子之位,劝你收收性子。
”他道:“三皇子夺嫡在即,你是该……”
“该什么?”段潇暮打断他:“我早已说过,三皇子配不得……”
“住口!”信国公低喝。
“这话,出于此,止于此,莫要让我听见第二遍。
”
段潇暮冷笑了声,转身欲离开。
“站住。
”
段潇暮吊儿郎当停下:“还有何事?”
“昀儿的事,是你做的?”
“是与不是,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混账!他是你弟弟,你竟也敢下如此狠手。
”信国公问:“就因为世子之位?”
“她不是一直想要吗?这么些年处心积虑,那我便成全她。
”
这个她,自然是指信国公夫人,这些年,她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信国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半晌,信国公忍着怒气:“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废了你?”
段潇暮转身,突然心情极好,他脸上带着点叛逆的笑,缓缓道:“你不敢,你如今只有我这么个儿子,不仅不敢,还得派人好生护着我,免得你晚年无人送终。
”
“你这个孽障”
“当然…”段潇暮继续道:“你也可以找别的女人生,但,你生一个,我就杀一个。
”
他说完,大步潇洒地离开了。
亥时,顾景尘和颜婧儿从皇宫回到常府街,常府街本就没有其他住户,这个点更是显得万籁俱寂。
月色淡淡地落在青石板上,树影斑驳。
颜婧儿下马车,站在台阶上等,顾景尘跟护卫交代完事,才走过来。
“大人,”颜婧儿福了福身:“我回西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