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顾景尘动了动喉结,深邃的眸子弥漫了点雾,里头却还藏着笑。
他哑声道:“可我不忍就这么冒犯我的婧儿。
”
颜婧儿心口微热,缓缓别过眼:“我本来还心疼你忍得辛苦呢。
”
顾景尘低笑:“是很辛苦,都疼了。
”
“哪里疼?”颜婧儿关心地问。
顾景尘艰难地抽出手,落回腰上,将她又抱紧了些,下巴搭在她肩头。
说道:“有个地方很疼。
”
“受伤了?”
“没有。
”
“没有怎么会疼的?”
顾景尘无奈,却没法说太明白,他苦叹了口气:“婧儿,我想快些成亲,只有我们成亲了,就不疼了。
”
颜婧儿懵了下,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古古怪怪的。
但随即,也没空去深思,因为,那硌人的东西又开始存在感极强,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
她好像明白是哪里疼了。
六月初九,是褚琬的生辰,早在几日前,颜婧儿就收到了她的请帖。
彼时颜婧儿收到她请帖时实在好笑,帖子里跟她往常一贯直爽的风格不同,居然写了许多客套寒暄的话,洋洋洒洒一大篇,最后才拐弯抹角小心翼翼提到生辰的事。
国子监约莫六月中旬结束一个学期的学业,六月中旬之后才开始新的学期,届时,颜婧儿也要继续去国子监修道堂读书。
因此,趁着这几日得闲,颜婧儿便想好生玩乐了一番。
这日,颜婧儿一大早就收拾齐整,吩咐香蓉带好礼物,然后赶着马车出门。
听说顾景尘一大早就去宫里了,想来一整日会比较忙。
卯时从常府街出发,到褚琬家门口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褚琬和阿圆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
与她一同等着的居然还有褚琬的父母,这倒把颜婧儿唬了一跳。
她下马车后,悄悄问褚琬:“你为何让你父母也出门来?我一个小辈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礼。
”
褚琬说:“我也试着拦着,但拦不住,谁让你……”
她神色极其复杂,且极其沉默地上下打量颜婧儿,最后说道:“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你相处了。
”
“什么?”
“我一想起你是未来的丞相夫人,我这腿肚子就有点打颤。
”褚琬说。
颜婧儿噗呲笑出声来:“现在还不是,还得许久呢,眼下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同窗颜婧儿,你颤什么?”
褚琬点头;“是啊,我就尽量这么想来着,如若不然,我铁定是不敢写帖子给你的。
”
“如何就不敢了?”颜婧儿道:“再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