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得而知,正要出门时,就见顾景尘抱着人下马车了。
这会儿开年都挺忙,门口还有其他属官进进出出,咋一瞧见顾景尘穿着身绯红官袍抱着个女子进来,都唬了大跳。
这一幕还挺稀奇,众人想看又不敢看的,纷纷回避,暗暗打量。
顾荀跟在身后,询问:“大人,颜姑娘这是怎么了?我听说去医馆,发生了何事?”
姑娘家来癸水也不好到处说,顾景尘顾全颜婧儿脸面,只含糊道:“身子不适,无大碍。
”
“哦,那几个闹事的打算如何处置?”顾荀问。
“京兆尹已经去拿人,闹事者不必纵容。
”
颜婧儿一听,也顾不得羞臊了,赶紧探出头,道:“大人,不可,此时非常时期,若是大人将那几人抓起来,事情闹大,对大人不利。
”
“婧儿放心,”顾景尘安抚她:“我自有分寸,你只管歇息就是。
”
说完,他抱着人从容镇定地进了百辉堂。
百辉堂书房里,有几个属官在等着议论事,顾景尘进门也没管,抱着人径直去了里间的床榻,又吩咐人备热水煎药,然后才理了理衣袍出来。
顾景尘在外头忙,颜婧儿在里间躺在他的床榻上,还能闻见被褥上的松木香气。
她有些走神,一直想不通顾景尘身上的香气为何如此特别。
男子大多喜欢沉香、檀香,或是龙涎香,而顾景尘却并不喜欢在衣裳上熏这些香,但是松木香气却自然而成,仿佛与他浑然一体。
她静静地听外头议论的声音,眼皮渐重,不知不觉便靠着软枕睡着了。
最后,是闻着香味醒来的。
香蓉端着食盒,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一转身见颜婧儿迷糊睁眼,低声道:“奴婢吵醒姑娘了?”
“并未,”颜婧儿摇头,问她:“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香蓉说:“奴婢给您准备了清淡的饭菜,姑娘可要现在用?”
“大人呢?”颜婧儿问。
“大人在外头忙,也还没吃午饭呢。
”
颜婧儿点头,让她先出去,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见顾景尘背影端正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看卷宗。
她悄悄绕到身后,抬手蒙住他眼睛,压低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顾景尘勾唇,往后一靠,薄薄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