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机的手慢慢松开,刚想挂断电话,听见严雪宵也问了句:“你呢?”
他已经换下了衬衫,可没来由地,少年跑到床下穿回了款式相仿的衣服,喘着气回答:“我也喜欢。
”
另一边的咖啡店中,同事将自己打扮成圣诞老人,好奇地问严雪宵:“我记得这件衬衫是情侣款吧,你一个人怎么忽然买情侣装穿?”
青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衬衫,眼前浮现出沈迟只穿了一件衬衣的模样,轻轻擦拭吧台的杯子:“正好有优惠。
”
*
翌日,边城。
“爸让我给你带的。
”季姑妈从乡下带来一筐土鸡蛋,进了门叮嘱季妈,“说让你好好补身体,生个大胖孙子。
”
“是男是女都一样。
”季妈给季姑妈倒了杯水。
“反正都比小迟好。
”季姑妈猛灌了一口热水,“今天走在路上看到他,你能相信吗?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指望他养老是指不上的,再生一个现在是辛苦,至少以后有奔头。
”
季妈没搭季姑妈的话:“小迟他也不容易。
”
“你别给他说话,今天我可是看见了,他戴的耳机都是好牌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新衣服,我是他姑妈隔着一层算了,也没见给你们买。
”
季姑妈回忆早上见面的场景,忍不住抱怨:“他天天打游戏,成绩考专科都够呛,以后说不定还伸手找你们要钱。
”
季妈无奈摇摇头。
而沈迟走进教室,把雪橇犬发带还给班长,坐在位置上做题。
他争分夺秒看书,每一天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每天回到家都会撕下一页日历,默默数着放寒假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他把严雪宵布置的练习册全做完了,用过的草稿纸他没舍得扔打算卖废品,堆在房间足有半人高,在期末考试前一天他终于也能摘下医用护腕。
期末考试在一个大雪天来临,说是按高考全真模拟,可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监考老师,都是熟面孔。
沈迟按着考号走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