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建国,12年因为故意杀人入狱十二年,因为狱中表现良好提早出狱,出狱后因盗窃进看守所十二次,妻子卧床多年,儿子常与社会人士来往。
”
电话那边准确说出了他的信息,他的眼神瞬间变冷:“你找我什么事?”
“有桩挣钱的买卖想和你谈谈。
”
*
沈迟在桌上做题,今天学完所有从句,眼皮沉沉往下坠,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立马抬头:“我没睡。
”
严雪宵坐在他身边,递过来一杯温牛奶,他的手还拿着笔,自然地低下头,就着青年的手咕隆喝了一口。
他没意识到自己唇边残留牛奶沫,继续低头做题时,下巴忽然被冰凉的手捏住了。
他的下巴被迫抬起,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距离近得像是要接吻,呼吸登时停住了,正在他心脏怦怦跳时,青年只是抽出纸巾擦过他的唇边,轻轻拭去牛奶沫。
沈迟立马清醒,练习册上每个字母在脑中印得清清楚楚,可一道题都做不进去,特别是感受到身边凛冽的松木气息,不可避免想起青年怀抱的温度。
“看来是困了。
”青年看着他说。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他没来由心虚,咽了咽喉咙点头。
严雪宵若有所思收回目光,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立马问:“你要走了吗?”
青年低低嗯了声:“刚租了房。
”
他的头慢慢垂下,他租的房子太小了,他睡相还不好,虽说知道不可能,但如果可以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这个念头不可避免在他脑海中发酵,像是触碰到危险的领域般,他猛地停下念头,即便是哥哥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那我送你出门。
”他的声音发闷,隐着自己不可言说的情绪。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送严雪宵到门边,刚要转身时他的手腕被拽住了,青年望着他平静问:“不和我走吗?”
因为背着光,严雪宵的面容看得并不十分清晰,从沈迟的角度看,只能看见青年凸起的青色喉结。
他沉寂的心脏慢慢在胸膛中重新跳跃,被握住的手腕简直在发烫,想也没想回答:“要。
”
少年收拾好大包小包,跟着严雪宵出了门,黑暗中他们出了居民楼,寒冷的夜风无声无息掠过他身旁,他却浑然不觉,一直跟着严雪宵往南走,直至走到学校边的一栋楼前。
他知道这栋楼,是边城唯一一栋有电梯的高楼,楼里还有保安,因为是未成年房东不肯租给他,一个月一千五的价格在房价低迷的边城也是最昂贵的。
他们乘电梯到了最高层,严雪宵按密码锁开了门,整洁明亮的房间映入他的眼帘,打开灯,红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