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裴还记得严雪宵第一次喝酒时身体还未康复,当天夜里胃出血,后来一瓶瓶灌下去,酒量便练出来了,他再没见过严雪宵醉过,在酒桌从来都是游刃有余。
严雪宵接过杯子,将杯中的白酒全喝了,语气平淡:“全靠各位叔叔帮忙。
”
郑安笑了笑,他愿意扶严雪宵的原因在于严雪宵没有自己的班子,接管严氏要依赖自己。
阿裴发现华国人很喜欢在酒桌上谈公事,桌上讨论声没停过,但严雪宵只是在一边静静听着,偶尔发表自己的看法,如同是清醒的看客。
当严雪宵从包房中出来时,眼里的醉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有所思说了句:“许信和郑安不睦。
”
阿裴不知道严雪宵是怎么看出来的,也听不明白生意场上的事,他只负责严雪宵的安全。
只不过上车后,他望着男人静静注视着少年走出考场时的照片,似乎如何哄好少年比生意场上的事更头疼。
*
沈迟回到宿舍,最后一名室友已经风尘仆仆赶来了,是名黝黑壮实的男生,带的东西比他还多,连刚摘下的小黄瓜都带上了,倒了酱油拌在碗里。
男生热情地将碗递了过来:“你好,我叫莫冬,要尝尝吗?我女朋友亲自种的。
”
“不用。
”
沈迟走到床下的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笔记本是网吧老板送他的二手机,开机足足要三分钟。
坐在床上看书的赵然问向脱了只剩一件白汗衫的莫冬:“你是体育生吧?”
“不是。
”莫冬摇头。
听见莫冬否认,赵然更好奇了,放下书问:“你们都是什么专业的?我是金融。
”
能考进燕大的都是尖子中的尖子,但专业不同难易程度也不一样,金融专业无疑是分数线最高的,他全国卷考了六百六十八分,也是运气好才报上。
莫冬边吃着酱黄瓜边回答:“电竞。
”
沈迟难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