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虽是他的人,但他看不上赌徒,也不至于心大到让赌徒为他办事,逐渐开始疏远了。
“许叔毕竟是我长辈。
”
“慈不掌兵,你太书生气了。
”郑安摇头,严雪宵完全不像严家人,开始时他还心存提防,相处久了便放下戒备。
会议室中的人都走完了,严雪宵依然留在会议室审阅文件,阿裴不禁问:“还不走吗?”
“等一个人。
”
严雪宵淡淡道。
阿裴心想人都走了还有谁会来,可等了大概十分钟,会议室虚掩上的门悄然打开,许信走入会议室。
许信局促地拉近关系:“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不到我膝盖高,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现在都这么高了。
”
会议室里异常安静,许信站在严雪宵面前忽然有一丝紧张,如同整个人都被看透般,他硬着头皮开口:“能不能……借钱给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如同打着擂鼓,密密麻麻地敲着,直到听见了一句:“可以。
”
许信提了一周的心终于放下,感激涕零拿了钱离开会议室,阿裴疑惑问:“为什么要借他?”
严雪宵神色淡漠:“人的胃口是会越养越大的。
”
阿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能感受到其中的肃杀,此时的严雪宵让人不敢靠近。
回到华庭,严雪宵淡淡问:“食堂安排了吗?”
“安排了。
”阿裴报告,“西食堂增设了边城菜窗口,还会提供免费的水果牛奶。
”
阿裴很想念还在美国的瑞文,自己维护安全也就算了,只领一份工资还要帮上司养崽。
他想起那天决绝离开的少年,越发好奇问:“他是不是生气您没联系他,您和他说过在美国的事吗?”
“没有。
”
“那要不告诉他?兴许他就不会走了。
”阿裴第一次感觉自己比严雪宵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