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油价波动这么简单吗?”周廷愈发咄咄逼人,“分管PA的陈明涉嫌职务侵占已被扣押。
”
郑安瞟向骆书:“当初是你推上的人。
”
陈明是骆书一手提拔的人,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汪绍不禁想今天严雪宵没来倒是好事,因为即便是见惯风浪的骆书也皱紧眉头,海外业务大半易手。
如果说会议开始前的严氏郑骆两分天下,会议结束后的严氏已经是郑安的天下,他唏嘘地走出会议室。
晚上的庆功宴,郑安望向肤色苍白的严雪宵:“看来是真病了,生病了还让你来,我不会怪我这个当叔叔的吧?”
“为郑叔高兴。
”
严雪宵平静地喝了杯酒。
身后的阿裴低下头,虽然桌上的酒价值昂贵,但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喝酒不是为了愉悦而是象征着臣服,他已经数不清严雪宵喝了多少杯酒了。
不过令阿裴意外的是,地位仅在郑安下的周廷竟主动开口:“先回去吧。
”
周廷起身送他们到包厢门口,低声对严雪宵说:“郑哥这个人疑心病重,仓库的事谢谢你了。
”
阿裴听得出周廷的诚心诚意,没一开始凶神恶煞般讨厌,上车后他问向闭目养神的严雪宵:“明天就交货了,仓库里的东西怎么办?”
“烧了。
”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落在阿裴心中无比震惊,与郑安来往的都是大毒枭,托付的货物被警方扣押可以理解,临交货谁会信被烧了。
他终于明白严雪宵为什么隐忍不动,要的不仅是郑安锒铛入狱,而是郑安的命。
郑安费尽心思从骆书手里拿到的海外业务不过是严雪宵早看上的囊中之物。
阿裴望着黑暗里的男人,心里再一次浮现浓浓的怯意,过去翻看哲学书的严雪宵会施舍他面包,他不知道现在的严雪宵愿不愿意给他面包。
他忍住惧怕问:“回华庭吗?”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