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想到的开场白，不过江知年也能理解，毕竟她们母子也许久未见。
“挺好的。
”
秋山山脚的便利店还没开门，她们坐到了便利店门口的凳子上。
邱芝兰叹了一口气，“前几天陈倾回了一趟北城。
”
“他和我们说，阿旧只知道工作，短短几个月，他做的已经很好。
”
“可是他不开心。
”
江知年没有贸然插话，只是听着她讲。
“阿旧虽然是我儿子，可我在他身边的日子，远远不及别的家人。
”
“我和他爸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
邱芝兰转过头看着她，“知年，阿旧他在你身边的时候，开心吗？”
这个问题，江知年也没猜到。
“我觉得，他挺开心的。
”
这么多年，不止是她在封闭自己，陈旧也变了很多。
关于陈旧和江知年的感情，邱芝兰想了很久。
她见过自己孩子为了江知年，跪在父亲和爷爷面前，承受他们的责骂，只重复着那句。
他爱江知年。
她也见到了陈旧接受爷爷安排去香港那天，他眼里的落寞。
作为母亲，她好像不合格。
陈倾回家说了很多关于陈旧的事，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小儿子，对她和陈严明这对父母，早就没有了任何期待。
邱芝兰又能怪谁呢。
她只能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强势地带陈旧去香港，让他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
过往都已成云烟，她甚至找不到方法，来补偿这个儿子。
邱芝兰拉住江知年的手，“知年，陈旧他，非你不可。
”
她眼眶有些湿润，语气变得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