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安平侯受邀前来参与聚会。
他身份尊贵,又盛传曾受到过白先生的教导,是以京中不少名门学子唯他马首是瞻。
“诸位谬赞,”安平侯沉稳道,“本侯的诗,也不过寻常而已。
”
“侯爷莫要谦虚,”刑部侍郎之子,李铭摆摆手,“你要只是寻常,我们就该跳护城河了。
”
安平侯无奈一笑,只好改口道:“这只黑瓷茶盏与本侯没什么眼缘,本侯不打算参与。
”
李铭一听,忙用手肘撞身旁的人,“听见了没,你不是念叨着想要吗,侯爷若是参与,那他必定是手到擒来,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
安平侯听得更是无奈,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水,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楼下。
少年一身淡色,帷幔落下,身形几乎掩入那层轻纱之中,纵使不见容颜,也一派冰肌玉骨、仙姿玉色。
“侯爷,您在看什么呢?”李铭跟着低下头,随之一愣,“这是……二公子来了?”
不怪他认错人。
尚书府二公子江念,在京中素有小谪仙之名,他气质清雅,温和端方,又被戏称为第一美人。
再加之安平侯看得这样出神,思及他对江念素来情谊颇深,李铭自然想岔了。
听他提起江念,安平侯终于回了神,他缓缓道:“不是小念,是三公子。
”
李铭陷入了沉默,他印象里的江倦不是这样的,不过由于帷帽挡住了窥视的目光,李铭又看不清脸,只好尴尬地笑笑,“啊,不是二公子啊。
”
没一会儿,他又想起了什么,笑嘻嘻地说:“他现在不是离王妃了吗?”
江倦痴恋安平侯一事,他们这些与安平侯有交情的人多少知道一点,李铭又生性轻浮,是以压低了声音说:“侯爷,您每月都会来书肆一趟,他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