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向下滑,她一动,满缸的水便荡着往外漾。
祝鸣手里握着一瓶红酒,喝了一半,另一半估计洒进浴缸了,不然水的颜色不会发红。
地上也散了几个瓶子,红的白的都有,闻一闻浴室的气味儿,当真不算好闻。
云走川怕老板淹死再无人给自己发工资,急忙把祝鸣从浴缸里拖了出来。
那缸水冰凉,她知道祝鸣的习惯,体温过高实际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祝鸣耐热,但更喜欢凉一些的温度,她习惯在泡澡水里兑冰块。
刚才还死鱼一样安静的女人被人碰到后忽然回光返照扑腾了起来,云走川干燥的衣服都被打湿了,更何况湿漉漉的祝鸣滑不留手,云走川费了好大劲才没让她又滑下去。
可谁知道祝鸣开始耍酒疯,张开手臂抱住云走川便兴奋地嗷嗷叫,嘴里发出高昂的古怪调子,折腾的云走川心力憔悴差点想把她摁回浴缸不管了。
终于这女人停了下来,浴缸里的水也洒了不少,云走川拔掉下水塞放水,祝鸣抱住她的脖子不再扯着嗓子叫唤,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呢喃:
“嘘,阿走,你听到了吗?”
水放干后,云走川拿着浴巾盖到祝鸣身上吸水,蒙着那张大浴巾,祝鸣发低低笑着,说:“噼啪噼啪……你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云走川很无奈:“你又幻听了?老板,我以前问你听到了什么你都不告诉我,现在问我哪知道?”
听到这个答案,祝鸣便发出一串哈哈哈哈的笑声,笑得声嘶力竭淋漓尽致,声音戛然而止。
祝鸣闭着眼睛,身体软倒,靠着云走川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云走川警惕地看向楼梯,生怕今天下来的老板又跟昨天一样吓人。
幸好今天的老板看起来正常多了,踩着拖鞋,穿着黑色的宽松T恤和裤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