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
“她觉得春光很明媚,人群很热闹,她很喜欢现在的文明,仅此罢了,她尊重所有人,包括命运。
“所以她不插手战场,不刻意去改变什么,她享受生活,享受未知的未来,未来谁赢了,都会迎来新的未知,她期待任何一种没有见过的可能性。
“唯一叫她在意的是台灯,台灯身上有封印,台灯太弱了,台灯早就身处在命运里,台灯和其他人不一样,台灯与墓地有关系她注定要走到那扇门前。
所以她得照顾她一下,打破她身上的封印,叫她更厉害一点才好在战场上活下来。
“至于台灯是怎么想的,其实不是很重要……那时她是那么想的,可是后来后悔了。
”
讲到这里,殷钰又笑了下:“真的有点后悔了,这种心情不受控制,她体验到了痛苦的滋味儿,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她得谢谢台灯才行。
“那个什么都虚伪地爱着,其实什么都不在乎的孩子,她曾经什么都不曾拥有,又忽然间看到了全世界,她根本没有真正地体验到七情六欲,直到台灯又一次将她烫伤。
“她终于明白,自己并没有以为的那么强大,她其实很渺小,只是黑暗里孤单的飞蛾。
“台灯一直亮着,一直很烫,是飞蛾从来不曾真正接近,隔着一层灯罩,就以为台灯失去了温度。
“现在飞蛾想停在台灯上面,想拥有台灯的世界不要被毁坏,台灯……会相信吗?”
说了这么久,也许是舌头累了,殷钰的尾音有些颤抖。
祝鸣忽然很想来一杯冰凉的烈酒,叫自己清醒一点,也叫自己麻木一点。
她们都在强迫自己看向对方,祝鸣面无表情地听了这么久,听到后面,甚至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你问台灯相不相信。
”搭在窗边的手骨攥的发白,祝鸣胸口哽着一口气,“怎么不问台灯想不想当台灯?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殷钰说:“对不起。
”
祝鸣问:“台灯跟墓地有什么关系?”
“封印是她的前世和另外三个人设下的。
”
祝鸣:“……那她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啊。
”
“墓地里有她亏欠的存在,就算转世了,也要还债,她会在命运里被吸引走向墓地,最后打开大门。
”
祝鸣摇头:“我不信虚无缥缈的命运。
”
殷钰的笑容很难以形容,不像是笑,倒像是一种怜爱的安抚:“那扇门一定会被打开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