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月没想到他冷不丁问这话，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江然竣紧紧拉着。
脸上未刮的胡茬刺痛着手心，她心里莫名堵得慌。
江然竣没再说话，一双眼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僵持间，裴江月率先破防。
她将头扭向一边，说话带着颤抖：“不喜欢。
”
“我不信。
”江然竣执拗道，“不喜欢我，昏迷时会念叨我的名字吗。
”
“裴江月，我要听实话。
”
裴江月进也不是退也不能，她死死咬着嘴唇，最终开口，带着哭腔：“江然竣，我都想起来了。
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我根本配不上......”
她说话一顿，因为江然竣突然起身，捏着下巴逼迫她对上他的眼睛。
下一秒，江然竣吻了上来。
裴江月瞳孔猛地一缩，挣扎着要推开江然竣，却被他一把按住双手，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裴江月呼吸不上来，呜咽着要躲开时，江然竣才放过她。
手指抹去裴江月眼角的泪水，江然竣垂眸看她：“都过去了。
错的是那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
裴江月扭过脸不看他。
江然竣低声一笑：“说话。
”
她紧紧闭上眼。
江然竣也不急，伸手给她整理凌乱的额发。
裴江月突然拉住他的手。
“想到要说什么了？”
裴江月问他：“你确定你是喜欢我，而不是错把其他感情当喜欢吗？”
江然竣气笑：“裴江月，虽然我单身二十多年，但我不是傻子。
”
裴江月自顾自说：“可我不确定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以前我从来没思考过这个关系，只以为我们是朋友。
”
“可当那把枪对准我的时候，我想的是我要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
她泪眼模糊：“接近死亡的时候，先想起的是你。
昏迷时，半个梦是你。
我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因为你救了我才有的，还是我本身就喜欢你。
”
“我分不清，我怕我是因为你救了我，才对你有的喜欢，怕这股劲过去，那种感觉也不在了，这对你不公平。
”
江然竣忐忑半天，没想到裴江月是在纠结这个。
他倏尔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