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往的大厅，段菱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别人。
那种许久未曾有过的羞耻与悲愤一股脑地全部涌了上来，她用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将之压制住，否则，她怕是会直接站起来，走出这个从未禁锢过她的牢笼。
偏僻的地方甚少有人经过，曾南柔坐在沙发上，将段菱唤到她的脚边。
单手抬起段菱的下巴，便见她双颊通红，眼角早已泛起了泪光。
不算细嫩的手指抚过段菱的眼角，曾南柔看着段菱，问道：“如何。
”
“我错了。
”段菱依旧是垂着眸子，没有去看曾南柔，可那说出的话中带着掩盖不掉的哭腔。
曾南柔冷笑一声，招来侍应生要了一瓶酒，又让他凑近耳语了两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曾南柔倒了一杯酒递给段菱，“尝尝，看看与你平日里喝的有什么不同？”
段菱抿唇接过了酒杯，她不常喝酒，也不爱喝酒，多是为了应酬才喝上一两杯。
可看着曾南柔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段菱只能皱眉，仰头灌下了那杯酒，就像喝水一样。
“咳咳……咳……”
不出所料，她被呛到了，没喝完的、吐出来的酒水洒了一地，段菱单手撑在曾南柔腿上，控制不住地弯腰咳嗽着。
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曾南柔皱眉，从她手里拿过酒杯，放在桌子上，打发走了来送酒的侍应生，才抬手抚上段菱的背，替她顺气。
颜
第0049章chapter48胆小鬼（二更）颜
段菱咳了好一阵，她趴伏在曾南柔腿上，眼泪都给咳了出来。
曾南柔给她倒了杯水，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好笑地道：“又不是没喝过酒，喝那么急干什么？”
“咳……咳咳……”段菱就着曾南柔的手咽下去一口水，才断断续续地道：“谁知道你……给的、酒……那么烈……”
曾南柔轻笑一声，抓着段菱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笑着道：“学姐，你在怪我？”
那双眸子带着几分揶揄的调笑，段菱被她盯得不好意思，垂下眼眸道：“没有。
”
曾南柔笑着，从桌上拿来一个糕点，塞到段菱嘴里，“先吃点东西，好戏八点开场。
”
是芋泥糕，香甜不腻，甚是好吃。
段菱双手捧着，小口地咬着糕点，又偷眼去看曾南柔，被曾南柔抓包后又立马垂下眸子。
“学姐。
”曾南柔突然开口。
“嗯？”段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曾南柔看着她，犹豫片刻，突然又不说话。
“你……想说什么？”段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