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过来去抓她的手,段菱刚想要回抓,立马被曾南柔拍开。
手上打的这一下挺疼的,但是段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去抬头去看曾南柔,却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不见了。
惯常不爱说话的段菱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习惯用眼神来交流,她与曾南柔之间的磁场天生契合,有着旁人意想不到的默契,可是现在,曾南柔剥夺了她的这项权利。
曾南柔的手再次伸了过来,段菱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去回握,而是老老实实地,任由曾南柔将她虚握着的手包在手心之中,被牵着下了车。
段菱看不见,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但是她闻到了海的味道。
曾南柔没有带她回去,但不知道去了何处,也不知道周围到底有没有人。
整个人又瞬间变得局促起来,下意识就想要躲。
但是曾南柔不允许她这么做,链子被用力拽了一下,她整个人又踉跄地前进了几步。
“你最近住的这间民宿挺好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再住上几天吧。
”
曾南柔的一句话瞬间将她打入寒冷冰窖之中,明明正值盛夏,她却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
“不要,求你……”
这里不是曾南柔的私人产业,即使是新开发的,但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再加上,这是截止到几个小时前才带给了她无限快乐的地方,她不想让这个地方被眼泪浇灌。
只可惜,曾南柔从来都不会听她的,“学姐,跪下。
”
段菱犹豫了,她已经能想象到周围围了许多人,像看猴一样地再看着她。
“熵增。
”
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命令,膝盖条件反射般的落了地,那一瞬间,额头上冒了冷汗。
曾南柔全然不管段菱的忐忑,只坦然地下达着命令:“学姐,就这样,爬回房间吧。
”
她们应该是一路从外面爬回来的,段菱猜测着,因为她爬上了楼梯。
在完全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