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看向顾逢舟：“你说什么？”
顾逢舟神色不变。
顾母第一时间起身，难以置信道：“逢舟，你疯了吗？现在在台上呢！”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是耍我们呢？”
“顾家什么意思？”
林染的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扇了一巴掌。
“逢舟…你开什么玩笑？”她的声音发颤，“现在是仪式现场，你说什么到此为止？”
顾逢舟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盯着托盘上的戒指，良久，他轻轻地拿过那枚素银戒指取下，握在手中。
指节发白。
他站得笔直，却仿佛整个人都沉在了过去。
林染慌了，转身拉住他的袖口，声音尖利：“你今天要是敢取消订婚，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顾母也忍不住开口，声音陡然冷厉了几分。
“顾逢舟，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当众取消仪式，你让我们顾家的脸往哪放？这些宾客怎么办？你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吗！”
她第一次摆出顾家主母的气势，沉声斥道：“不管你怎么想的，今天这场仪式都必须继续。
”
“你要是继续闹，顾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话音落地，全场死寂。
林染站在他身边，脸色苍白：“是因为她吗？”
顾逢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戒指，眼神幽深如渊。
他终于要如愿失去温言霜了，可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
痛到他再也演不下去。
9
飞机缓缓降落，温言霜睁开眼，透过舷窗望向窗外，清晨的城市笼罩在一层柔雾中，阳光淡淡。
她拖着行李走出候机大厅，还未站定，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