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h心中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她想着,只要第二轮中,沈妙再画一幅画,没了旁人指点,她又如何画得出好东西,必然会出丑的。
冯安宁听出了门道,立刻讥笑回去:“沈二小姐说的好容易,画画也要讲究构意的,便是二小姐自个儿画,接连画两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沈妙只是个学生,却不是书画大家。
“我不是看五妹妹如今大有进益才这般问的么,”沈?h笑的温柔:“方才那般的好画都画的出来,再画一幅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沈妙自始至终都未抬头,只拈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忠心,道:“没兴趣,劳心了。
”
沈?h没料到这么多人面前,沈妙都敢这么不冷不热的回答,一时间脸色有些难堪。
这世上大约最令人愤然的,便是埋好了陷阱,对方却偏偏不肯接招。
沈妙即使面对众人的猜疑都不肯接受她的激将,这让沈?h更加确定那幅画的画意并不是沈妙所想。
让沈妙出丑的念头在心中更加根深蒂固,她顿了顿,突然继续笑了:“既然五妹妹坚持,那我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男眷席上,蔡霖一直在偷偷的看沈?h,却瞧见沈?h突然远远的看过来,似乎是温柔的对他笑了一笑。
蔡霖一怔,随即有些激动。
却见沈?h又垂下头去,似乎有些难过。
他蓦然紧张起来。
第四十章时律策
台上,男子组的“选”还在继续。
经义和时赋都是中规中矩的,挑的人自然也多。
只要记忆力出色,或者研读透彻,一般说来,也容易出彩。
相比之下,选择策论一行的人几乎是寥寥无几。
策论是针对如今天下朝事而提出的言论,是非常实用的。
这一项也是和朝事最为接近的,在场的都是年轻的学生,除了一些已经开始接受府上教习的关门子弟,大多数人对朝事还处于懵懂无知,更勿用提出什么好的策略建议了。
所以策论一行最难,可若是真的出彩,便也是半只脚踏入仕途。
沈妙看着面前的棋局。
当初裴琅的《行律策》,是在第三轮“挑”中做出来的。
“挑”这一项,男子可以挑女子,女子可以挑男子,学生自然也是可以挑先生的。
而其中一个男学生,就挑了裴琅这位先生。
裴琅也是才华横溢,不过台上几步,转瞬一篇策论已成,洋洋洒洒,引经据典,而又不浮夸,每每都说到关键处。
实在令人惊艳。
那时便令几位皇子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