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云笑着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该先敬两位夫人一杯。
”
众人的哄笑声更大了,冯安宁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悦。
另一头的祠堂里,支开了所有丫头,沈妙跪在祠堂面前的牌位前,瞧着手中的沙漏,沙子已经快漏光了,同她安排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
她将手中的三根香插在香龛里,轻轻拜了一拜。
却就在这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上辈子在秦国的几年,让她养成了无论在何时都极为警惕的习惯,沈妙一下子站起身,道:“谁?”
“小丫头感觉倒敏锐。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妙转过头,便瞧见那紫衣少年倚着窗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见她目光转过来,便纵身一跃,跳进了祠堂中。
饶是沈妙再如何坦然,也忍不住有些愕然。
谢景行竟然青天白日的就在别人府上乱晃,他自然不可能是被请过来的,沈家和谢家关系如履薄冰,除非沈贵和沈万疯了。
如今祠堂外头的院子里都有护卫把手,他是怎么进来的,沈妙一不小心,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沈府的护卫实在不堪大用。
”谢景行道:“我走过来的。
”
沈妙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谢景行却是一笑,并未搭理她,在屋里却像是翻找什么东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找完了。
但是,结果显然不尽人意,他并未找到什么。
沈妙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也疑窦渐生,谢景行这模样,倒像是来沈府找什么东西。
不过将军府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做梁上君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亲自搜寻,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要找什么,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找。
”沈妙开口道。
谢景行动作一顿,转头探究般的看向她,饶有兴致道:“沈家丫头,我知道沈家人中,你最聪明,不过,还是不要将主意打到我头上。
”
“那你青天白日的来我家偷东西,算不算将主意打到沈家头上?”沈妙不为所动。
心中却有些恼怒谢景行的滴水不漏,她服软,不过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结果这人却如此警惕,根本就没给她一点机会。
“偷?”谢景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漂亮的桃花眼倏尔绽出危险的光芒:“那本就是本侯的东西,只能算是,拿。
”
沈妙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但那点子想法消失的太快,令她无从捕捉。
“不过,”谢景行瞧了一眼祠堂:“此处这么多人把守,我原以为是护着东西,原来是看住你。
”他瞧向沈妙,抱胸道:“你犯了什么错,这么多人关你,祠堂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