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挑眉:“交易最大的赢家必然不是你,不过你也没有吃亏。
”他看了一眼苏明枫:“照她说的做罢。
”
苏明枫低下头,有些迟疑:“可是……联合起来弹劾沈信,她就不怕弄巧成拙。
”
“你没发现吗?”谢景行似笑非笑道:“皇帝的心思,她比你摸得更清楚。
”
苏明枫不言,却见谢景行站起身来,苏明枫愣了愣:“你去哪儿?”
“请帅令。
”谢景行又恢复到之前懒洋洋的模样:“得拿给临安侯看一眼。
”
……。
谢府的大门外,沈妙戴上斗笠,问身边的莫擎:“方才在苏明枫的屋里,你可感觉到有其他人?”
莫擎一怔:“并未感觉有他人在场,小姐可是发现了什么?”
沈妙摇了摇头。
莫擎武艺超群,连他都没发现屋里有什么人,应当是没什么人了。
只是……沈妙心中有些奇怪,苏明枫为何总是频频瞥向屏风那处。
她虽没武艺傍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炉火纯青,对付苏明枫这样尚且有些稚嫩的少年,倒是绰绰有余。
如今想来,那桌上放着的两个茶杯亦有些古怪。
沈妙甩了甩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后脑,不管屏风后有没有人,是什么人,总归要给苏明枫说的话已经说了,而以她对苏明枫这个人的了解,此事应当是能成的。
坐上马车以后,谷雨问:“姑娘,苏大少爷会帮老爷和夫人么?”
惊蛰和谷雨在外头,不晓得沈妙和苏明枫究竟说了什么,只以为沈妙是请苏明枫去帮忙。
然而苏家和沈家关系自来就是那样,倒是有些放心不下来。
沈妙点头:“会的。
”
前生苏家是因为私自贩卖兵马一事被斩了全家,虽然也是天家人容不得平南伯这样的老牌世家,面上总是要做齐全的。
除了贩卖兵马的证据,还有一事也载入了罪过,便是明齐六十九年年初,平南伯苏煜统管的军马出了马病,甚至还引起了小波的马瘟,只是后来被平南伯从乡下寻来一位兽医将疫情控制了,此事除了军马处的心腹知道外,没有人外传。
是以众人都不晓得。
后来平南伯被抄家,此事便也被人捅了出来。
沈妙尚且是皇后,关于平南伯有罪的卷宗还细细看过,从而晓得了那位兽医住在何处。
其实就算今日沈妙不来找苏明枫,过不了多久,小波的马瘟泛滥开来时,苏煜也能找到那位兽医,将疫情控制下来。
沈妙之所以不让苏明枫告诉苏煜这件事,便是为了利用这其中的时间差。
苏明枫用别的理由要求苏煜上折子,而她也利用这个条件,这便是刚刚好的。
只是……沈妙面色一沉,沈垣临死前将沈家违抗君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