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
冯安宁穿着樱桃色花笼裙,外罩妃色织锦斗篷,在冬日里显得极为鲜亮。
她这些年也容色见长,越发的俏丽。
只是一开口说话便让那份俏丽登时显得有些骄纵起来。
她掀开马车帘子,着急道:“等死人了,还不上来!”
却没想到站在马车外头的是沈丘。
沈丘送沈妙和罗潭两人出来,他是知道沈妙在定京城似乎只有冯安宁一个朋友。
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那个有些跋扈的小姑娘身上,谁知道掀开马车帘子,里头却是个水灵灵的姑娘。
那姑娘瞧见是他,脑袋一缩,方才趾高气昂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怯生生道:“沈少将。
”
沈丘莫名其妙的看了冯安宁一眼,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让沈妙和罗潭坐上马车,嘱咐注意安全后就离开了。
因着今日是冯安宁相邀,冯家护卫带了不少,沈妙和罗潭便也没带其他护卫,想着到了时辰冯安宁又将她们送回沈宅就是。
等沈丘走后,冯安宁抚着心口,这才松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每次瞧见沈丘,冯安宁都觉得本能的有些畏惧。
虽然沈丘并未怎么对她疾言厉色,但是少将军的威严不是说说而已。
冯安宁又想到沈丘方才的模样,两年不见,在小春城历练过的沈丘越发的成熟坚毅起来,虽然到底还是个和煦的大哥,不过在外人眼中,却是威严不减。
罗潭问冯安宁:“哎?你怎么脸红了?”
冯安宁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真烫的出奇。
她掩饰般的拿手做扇子在脸颊旁扇了扇风,道:“这马车里闷得慌,有些热。
”
罗潭不疑有他,道:“你是穿的太厚重了吧。
”说着又想起什么:“安宁,你为什么怕丘表哥啊?”
“我何时怕过他了?”一听罗潭说这话,冯安宁就忙不迭的反驳。
倒让罗潭吓了一跳。
“你方才那模样明明就是很畏惧好不好。
”罗潭道:“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不过丘表哥人很好哦,大约只是外头瞧着以为他很凶吧。
你要是连丘表哥都怕,等你见了我飒表哥,那才知道什么是黑面神呢。
”
罗飒不晓得千里之外的罗潭已经在她的“至交好友”面前将自己黑成碳了。
冯安宁强调:“我没有怕他!”
罗潭道:“好好好,你不怕,这总行了吧。
”
一直在默默旁观的沈妙瞧着冯安宁两颊迅速生气的红晕,心中突然一动。
光禄勋家前生因为站错了队,冯老爷也被连累,为了保全这个掌上明珠,只得提前将冯安宁嫁给了本家的表哥。
谁知道那表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冯家落败后,便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儿子都有了。
冯安宁这样高傲的性子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