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颈扯了扯唇角,好半晌,说了句“行”。
“挺好。
”程嘉也说。
明明神情和动作依旧是淡的,声音依旧是轻的,但陈绵绵还是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如果说在这之前的程嘉也是一座遥远的雪山,是一片高纬度的海,只是可望而不可及,只是会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的话,现在的程嘉也就是锋利的。
是雪褪后露出尖锐冰碛的山峰,是暗潮涌动冲刷暗礁的寒流。
眼尾弧度微微向下,整个人显得冰冷而锋利,盯着人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冷淡的情绪。
“……什么?”陈绵绵问。
程嘉也没回答她。
他转身把放在桌上的黑色盒子扔进垃圾桶,沉甸甸的质感与垃圾桶碰撞,发出一声沉闷又响亮的声音。
接着就是那句,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满心羞赧和欢欣尽数化为齑粉,至今仍然会感到屈辱的话。
“如果你想继续这种状态的话,最好保持一对一的关系。
”
桌上两瓶矿泉水一同扔进垃圾桶里,遮掩住黑色的盒子,程嘉也开门往外走,回身最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别太乱了。
”他说。
二更一样写写看,零点前没有就是没有,不用特意等
003030没看他(9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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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纷杂。
但都不大愉快。
陌生的环境,昏暗的光线,空气中微微弥漫的酒意,程嘉也。
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像极了游戏里某种情景的触发条件,让她无可抑制地再度回想起那一天。
满腔热情都被泼冷水,化成冰碎掉的那一天。
陈绵绵惯例醒得很早,睁眼时,落地窗外铺满日出的绚烂橙色光影。
右边肩膀依旧很沉,被压得隐约发酸。
昨晚她挣脱无果后,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还就这么睡了一夜。
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