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她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神情却沉静,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所有的行李,从他身旁数次走过,却没有再看他一眼。
那感觉很奇怪。
他本来不该有感觉的。
他本来应该为恢复一个人的生活而感到轻松的。
可是他没有。
他站在那里,看她收拾完所有的东西,甚至连茶几上的东西摆放都给他恢复原位,心里感到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
……好像他并不是很想要这一切发生。
可是,为什么呢?
陈绵绵此时偏头看他,神情平静,眼睛像小鹿一样澄澈干净,也在无声地询问他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你还想做什么呢,程嘉也?
他好像不知道。
只是觉得他此刻不伸手抓住这片飞扬的白色裙摆,就再难让这抹白色为他留下了。
可是陈绵绵没有要等他的打算。
她只是偏头注视了他片刻,然后在他茫然和欲言又止的情绪中,缓慢地伸手,轻而缓地握住他的手腕。
然后往下一拂。
那双她曾在梦里紧密相扣的手,就这么下落。
指尖擦过手背的皮肤,擦过腕骨,然后彻底落在安静的空气里,再难寻找那抹温度。
然后陈绵绵伸手,关上了门。
??海堂鈤浭四⒎①七??2浏?⒈
那扇厚重的黑色防盗门就这么隔绝在他们中间,像一道界限分明的楚河汉界。
她在这头,他在被抛弃的另一头。
从此隔着遥远的两端,再难有任何交集。
而她甚至没有说声再见。
004343大半月
43
南城大学。
“她怎么又搬回来了?不是退宿了吗?”
“不知道啊。
而且刚好三楼不是有个空寝室吗,导员还给她了。
”
“成绩好就是好啊,一个人住四人寝,这不得乐死。
”
“嘘。
你还敢说啊?上次怎么平静地发火的,你忘了?”
身边的议论声渐行渐远,陈绵绵神色平静地抱着书上楼,拐弯,回到新寝室。
“她们什么意思啊?”张彤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