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比双床贵得多哦。
”她用带着点方言的普通话确认,“看你们也不是游客什么的,一晚上,挤挤不就行了。
”
“不用了,”池既没有犹豫,重复了一遍,“就两个房间。
”
“一间房的话,哪怕自己是清白的,传出去也空口无凭,不太好听。
”他温和地解释道,“尤其是我们做老师的。
”
“……”
意有所指。
陈绵绵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话里的别有用意。
前台噢了两声,又打量了他们几眼,低下头办手续,似乎对这件事的疑问已经过去了,只有陈绵绵还盯着池既的侧脸,揣摩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好半晌,她没说话,上前一步,递上身份证。
-
将就一夜后,次日一早,摩托车轰鸣,陈绵绵和池既又回了学校。
好在昨天是直接带着东西下去的,到学校就可以开始上课,不用再回家一趟。
照常放学后,陈绵绵拦住池既,“你回去腾个地儿出来。
”
“怎么?”池既问。
“少明知故问。
”陈绵绵说,“昨晚上那番话是故意说给谁听的?别告诉我说你忘了。
”
池既别开脸,笑了一下,“那我不是不好意思当面说。
”
“昨天买菜的时候听到婆婆们聊天,说早上碰到个陌生男人在采买,一看就是没做过饭的样子,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有钱人,鲈鱼鲫鱼都分不清,还出手就是百元大钞。
”
陈绵绵一顿,已经能从他这三言两语里想象到程嘉也买菜的样子。
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的饭永远是阿姨做好,随机挑两道来鉴赏。
可能他辨别鹅肝的能力,会比辨认猪肉牛肉的能力好的多。
池既看着她,拉回她的思绪,“还说,好像看见住在你那儿。
”
陈绵绵呼出口气,“……我又不在意这些。
”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池既说着,视线越过陈绵绵肩膀,向后扫了一眼。
停顿两秒后,他收回视线,微妙地转了话题。
“何况跟你不喜欢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挺让人烦的,对吧?”
陈绵绵没注意他的视线变化,顿了两秒,垂下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倏然有些嘲讽地笑了一下。
“这倒也是。
”她说。
“那你找个地儿收拾一下,我待会儿上去就让他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