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声,程嘉也终于按耐不住,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午夜十二点的学校早就过了热闹的时候,一片黑暗,一片寂静,寂寥无人,和方才穿越的田埂小径也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就不像有人的样子,但程嘉也还是试图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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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栏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惊醒了打瞌睡的值夜人员,连忙困惑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跑出来看。
“干什么,干什么?”他从里面把门关上,“早放学了,明天早上再来。
”
程嘉也用手挡住他关门的动作,“里面还有人吗?”
“除了我,哪儿还有人?”值夜人员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眼,“我们又不上夜校的,谁会不睡觉?”
“那陈绵绵呢?你见过她吗?”
“陈老师啊?”
那人更莫名其妙了,上下打量他好几眼,“放学的时候就走了啊。
”
许是看他太急切,那人又回忆了一下,“好像跟池老师一起去镇上了吧,我看他俩一个摩托车。
这个点应该还没回来,应该就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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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也还是没有动,手扶在冰凉的栏杆上,缓慢地攥紧。
那人看他还不走,从里面用劲,把人往外推,还是把门关上了。
“你也不用担心啊,镇上有旅馆的,他们有地方住。
”他说,挥挥手,企图让他回去。
回应他的是程嘉也愈来愈沉的脸色。
气氛仿佛凝住了一样,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眸色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好片刻后,他才转身向外走掉。
外套下摆飞扬,动作间扬起的风都带着寂静夜里的凉意。
什么意思?
因为他在这里,所以陈绵绵不回家了?
和池既一起,夜不归宿了?
程嘉也根本不想去想一男一女共度一夜会发生什么事,但方才那人的话就像无法暂停的画外音,根本无法忽视地在他耳边、脑中循环播放,始终不停。
能干什么?
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并肩走过夜色下的回家路,在门前停留,举止亲昵,今天呢?
没了他这个“碍事”的人,他们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