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程嘉也低着头,垂着眼,留下一个漆黑的发顶。
陈绵绵那股火气更旺了,冷冷地烧。
“我不管你们是有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她顿了顿,?才继续道,
“最好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也是真的准备掏这笔钱,不要在中途搞什么幺蛾子。
”
她看着程嘉也,眼风偶尔扫过周誉,是冰冷的,不耐的。
“慈善和资助不是你们公子哥的游戏。
”
“我也不是。
”
她说完之后就起身,把文件塞进包里,干脆利落地拎包走人,没留下一点让他们说话的机会。
门“砰”一声合上,连门框都在隐隐震动。
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包厢里,重归寂静。
程嘉也一直低垂着眼,没说话。
胸膛起伏着,连呼吸都是安静的,轻缓的。
周誉也沉默。
他盯着劣质木桌上的裂纹和经久的污渍,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问什么吗?好像不太合适。
要说什么吗?好像都显得苍白。
关于他的事,程嘉也其实一直很少跟他们讲。
其实坦白的说,尽管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组乐队,一起玩,但周誉并不觉得他和程嘉也有多亲近。
顶多只是划在了朋友的界限以内罢了。
程嘉也不像他,总是爱沟通交流一切东西,爱听八卦,爱吐槽;也不像邢肆弋,话少虽少,可遇到大事儿,哪怕丢脸,也会知会他们一声。
他总是很少谈论自己的生活,很少谈论关于自己的一切。
跟家里冷战,跑到这种地方来,陈绵绵。
一切的一切,他们通通都不知道。
要不是从前有诸多证据可循,周誉可能真的会以为,程嘉也根本就没把他当朋友。
可偏偏就是太了解了,所以他也更加清晰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