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也有很多想问的,但陈绵绵一时半刻没办法调整好情绪,让自己回归到一个理性的状态。
大概没有人能在走了很远很远的歧路之后,能够对当时选错的分岔路口毫不挂怀。
何况她今天真的有点累了。
身体和心理上都是。
最后陈绵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起来,拍了拍染了灰尘的袖口,往街边的小旅馆走去。
身后静了两秒,然后传来窸窣的声响。
程嘉也沉默着,跟上了她的步伐。
已至三更,前台的灯只留了一盏,值夜的女孩儿睡得很熟,趴在桌上,就差流口水了,被陈绵绵喊了几声,才慢悠悠地转醒。
她睡眼惺忪,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扫了一眼他们,点开电脑,“大床?”
“两间。
”陈绵绵递上身份证。
女孩儿又看了他们一眼,这回没说话,伸手接过陈绵绵的身份证,但没收回去,“两间要两张。
”
陈绵绵回头看程嘉也,“身份证。
”
后者没说话,脖颈低垂,眼半阖着,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方才没有光源,看不真切,现在就着墙根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才隐约可以看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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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和颧骨处泛着红,发梢垂落在额前,漆黑的眼睫低垂,眼半阖,听话讲话都后知后觉,更别说动作了。
现在倒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确是喝醉了。
陈绵绵没办法,只能往前走了两步,上手摸他的外套兜。
左边摸了摸右边,但都空空如也,除了车钥匙和手机,什么都没有。
当天出门当天回的小事,不带身份证好像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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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陈绵绵犹豫着要不要再摸一摸他裤子的包时,前台的女孩儿终于醒了一点似的,嗅了嗅空气里已不明显的酒意,敏锐地道,“吐房间里赔双倍啊。
”
“喝醉酒的人自己住可不安全,出事了我们不负责的啊。
”
“……”
陈绵绵沉默着,转身回来,呼出口气,妥协似的更改道,“标间吧。
”
手续三两下办好,身份证递回。
陈绵绵按照女孩儿报出的房号往上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好在程嘉也醉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