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让他想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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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误会就是深深扎根在他心里了。
觉得自己被戏弄的、可笑的自尊心像一把刀,反复折磨着自己。
脑海里有个小人在说:这个人戏弄了你,但你竟然还是离不开她。
多么可笑。
有很多次,他都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手从她腰上拿开,背过身去,轻飘飘地说,记得带上门。
那不只是对她说,也是在告诫他自己。
不要,不要贪恋那点温暖。
要忤逆自己拥抱的本能。
彻夜长谈,耳鬓厮磨,相拥而眠,从午夜到日出,那是恋人才该做的事情。
而他们显然不是。
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可笑的自尊心。
傲慢又自大,理所当然地将误会施加在别人身上,甚至没有问一句。
都是他罪有应得。
沉默良久之后,程嘉也放下手里的东西,呼出一口气,道,“……对不起。
”
迟来的道歉是道歉吗?
他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确该将这句话说出口,哪怕陈绵绵不听,不接受,他也该将这句道歉重复千千万万遍。
上帝会宽恕信徒吗?
是与否,所有的尘埃落定之前,都会有无数人坐在教堂前,日夜不休地祈祷和忏悔。
结果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过程与真心。
程嘉也垂下眼,缓慢地把扫把规规矩矩地立在墙角,好像下定决心要走了一般。
步伐还未迈出,忽地想到什么,他张了张嘴,看着她,还是出声。
“关于许意眠……”
“上次没讲到,现在还是想告诉你。
”
“你不用急着拒绝,或者是说不用。
我知道你可能已经不在意了,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
许是看出了陈绵绵下意识的抗拒,程嘉也看着她,安静地道,“我会很快。
”
-
关于许意眠,程嘉也一直在想,要怎么避开那些他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向外道的事情,只清晰明白地讲明他们的关系。
但事实就是,避开那些东西,他们几乎没有东西可讲。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