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明觉得她今天太反常了,他知道问题应该出现在那件旗袍上。
他神情有些僵硬,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件旗袍是你的,我……”
“不是我的你就可以抢了吗?你真以为自己是周幽王,可以为搏美人一笑就烽火戏诸侯吗?”
凭什么楼文婧一句喜欢,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抢。
不是你不懂得尊重别人,也不是你没礼貌,是你就想把她喜欢的都给她吧!
简兮心里如是想。
“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就恶心。
”
这大概是简兮这辈子说过最恶毒的话了,她二十岁之前是不屑说,二十岁之后是不敢说。
她因为自己的过去,总是小心翼翼,每一日都如履薄冰。
谭既明的脸色很难看,被人这样说,他若是还没有脾气,那就不是谭既明了。
他点了点头,怄气一样说:“好,我如你所愿。
”
简兮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隐没在路灯下,直到消失不见。
她缓缓伸出手,冰冷的雨水滴在手心,冷得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把最坏的情绪,留给了她最爱的人。
谭既明那么骄傲的性子,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不识好歹的她,真的是不值得他如此。
他来过,然后走了。
世界静谧,从此暗无天日,又如同死灰一般。
死灰就死灰吧,反正五年前就注定如此了。
简兮如是想着,心口一阵阵剧烈的疼。
她慢慢的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在膝盖上,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刀枪不入的简兮,只为谭既明这样哭过,这世上真的只有谭既明能让她如此崩溃了,他是她的软肋。
瓢泼大雨渐渐变成了朦胧小雨,沿着简兮的发丝,渗进脖子里。
她似乎忘记了冷,也忘记了自己不是在家,在这里哭泣,被人看到该是多么丢人的事。
可她的家在哪呢?
她的妈妈心梗去世了,她的爸爸不想要她的肾自杀了,她爱的人也属于别人了……
她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撑下去?怎么才能在这样了无生趣的日子里生活?其实,她坚持着又有什么意义?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