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觉得还好吧。
”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地笑。
等宫宴结束,她抱着儿子坐到轿撵上回披香殿,仍旧觉得春风得意。
小孩子身上温度高,热热的,阮仁燧又格外敦实,靠在她怀里睡着了,像一个温暖的秤砣。
德妃伸手过去,原本想戳一戳他肉乎乎婴儿肥鼓起来的腮帮子,将要触碰到的时候,看他全心全意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又舍不得惊扰他了。
再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想法,她脸上笑意顿住,不知怎么,心里边生出了一点酸涩的、微妙的歉疚。
大公主再好再可爱,也是贤妃的孩子。
只有岁岁,是属于她的。
他就该是她最好的孩子。
易地而处,如果岁岁觉得自己有贤妃那样的母亲就好了,那她该多难过啊……
德妃回忆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忽然间觉得很对不起孩子。
等阮仁燧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回到了披香殿,他阿娘不知道是怎么了,在用一种特别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着他。
阮仁燧狐疑地看着她,问:“怎么啦?”
德妃看着她,柔情脉脉地说:“没事儿,阿娘就是想看看你。
”
阮仁燧:“……”
行吧,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
宫里边是有抓周习俗的,且也算是皇嗣们年幼时候比较隆重的一件事了。
养到周岁,孩子就算是初步立住了,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德妃特别用心地在筹备这件事情,事先还再三拉着儿子排练,教导他抓什么东西,结束之后去找他阿耶抱。
阮仁燧也都应了。
倒不是真的信这个,权当是哄他阿娘开心了嘛!
又不会少块肉。
因为是大日子,皇亲国戚们也都进宫来了,阮仁燧陆陆续续地见了不少人,收了许多礼,这还只是宫里边,宫外夏侯家收的更多皇长子三个字往外一摆,毕竟还是有分量的。
阮仁燧坐在太后娘娘身边,竖着耳朵,听皇室的亲戚们话家常。
武安大长公主的女儿、小梁娘子的姐姐订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