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都在手上,给仁佑做件衣服、缝个小包,亦或者折个纸兔子,多得是比我强的人呢。
”
德妃在花道上的先天条件,其实是很得天独厚的。
她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想要什么花儿,就能得到什么花儿,琢磨个对应的花器,马上就能得到。
实在找不到的,还能专门吩咐下去,让人开炉给她烧一个出来。
她也有足够的地方去安置自己的瓶花作品,且还有身边的人源源不断地为她提供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感。
圣上欣赏她的爱好,阮仁燧见到就夸夸夸,侍从们就更不必说了。
最最要紧的是,她也有这个天赋。
德妃早先听朱皇后说完,就已经有所意动了,这会儿再听贤妃坦诚地承认自己写不了书,腰杆立时就直起来了。
贤妃姐姐,真是不好意思,那你输了哦~
那个小兔崽子不是说我一直跟贤妃齐平,不上进吗?
我现在可比贤妃强了!
她不能写书,我能!
德妃光是这么想着,气势上都开始攀升了。
她还反过来安慰贤妃呢:“哎,天分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姐姐看开一些,也就是了。
”
贤妃就觉得德妃这个性格其实也有一点可爱,不怪圣上喜欢她呢,跟一桶清水似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她也没有呛声,顺势又夸奖了德妃几句,从未来的角度,给德妃画了个大饼:“妹妹要好好写呀,将来流传出去,刊印得多了,朝野民间引为风尚,你可就是本朝花道的开山鼻祖啦!”
开!山!鼻!祖!
这么一顶高帽砸下来,德妃整个人都熏熏然了。
这边把话说完,朱皇后和贤妃离开之后,她一个人捧着脸坐在桌前,笑眯眯、美滋滋地对着案上的那瓶紫玉兰端详了大半个下午。
心里边慷慨激昂地回荡着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