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王紧盯着他:“你总不能是怀疑最后一段,高皇帝留下的律令吧?”
麻太常一个激灵,赶忙道:“下官岂敢?”
心里边苦苦的,提笔在上边写了个“可”字,而后心里苦苦地盖了印鉴上去。
韩王先叫太常寺这边归档,拿了回执之后,哼着小曲儿,往宗正寺去归档了。
麻太常:“……”
麻太常痛苦地直挠头,怎么会这样啊!
承恩公,你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啊,是韩王要这么干的!
他火急火燎地进宫,把这事儿给奏上去了。
圣上听后默然许久,最后什么也没说,摆摆手,叫麻太常出去了。
……
等阮仁燧和德妃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那边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阮仁燧就觉得还挺不可思议的。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上一世费氏夫人也与承恩公闹过这么一场,只是结果却远不如今生来得迅疾,一直到她病重垂危,快要离世的时候,才有了结果……
没想到今生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分开了。
真不错!
易女官冷笑着说:“承恩公世子也算是废了,费氏夫人白生养了他一场!”
义绝的事情公布出去,承恩公颜面扫地,世子去规劝母亲,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却被费氏夫人拒绝,少年人恼怒之下,说了些很不中听的话。
一把年纪了,还把家丑大张旗鼓地张扬出去,真是不知羞耻!
德妃听了不禁怫然,又觉得费氏夫人实在可怜:“后来呢?”
易女官理所应当道:“傅氏夫人笑了笑,做主叫人把他押出去打了二十板子世子觉得父亲欺负母亲是等闲之事,那母亲教训不孝的儿子,也在情理之中不是?”
顿了顿,又有点幸灾乐祸地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费氏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阮仁燧:“……”
阮仁燧心想:也算是回旋镖了。
总而言之,清明节宫宴上的风波,就此暂且落下了帷幕。
承恩公夫妇就此决裂,昔日姻亲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倒是叫神都城里的人着实唏嘘感慨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