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霜停下一瞬,她微低头,声音轻柔:“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
”
浅金色腰带滑落床底。
在浓郁的、笼罩住一切的黑雾里,冉宿梦窥见白?从?霜瞳仁似水一般融化,下一瞬,变为纯粹的黄金之色,并一分为二……
双瞳。
她被?轻咬住脖颈,但被?触碰与轻咬的地方又不止脖颈。
她的脆弱一览无余,但凶残的鬼怪却温柔起来。
迷幻交织的梦境,一切感官被?放大,却又仿佛与她本人抽离。
她沉溺在冰冷的怀抱,浮浮沉沉无法借力,被?旋涡卷去深处。
冰冷与火热交融,她被?一点点剥开、被?迫袒露出一切、被?一点一点的生吞掉。
……
冉宿梦以为,她再醒来会回到现?实世界。
但她没有。
她醒来时,已是下午。
腹中饥饿,腰上依旧搭着那冰冷的手。
她衣服完好,但应该是另一套新的。
她身上干爽,但应该是被?清洗过了。
她没有任何不适,但白?从?霜一定为她用?过了能力。
她还?活着,但她昨晚已经死过一次,或许不止一次。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冉宿梦声音喑哑,但她还?是忍不住问?,甚至连着追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需要喝点水,再吃点东西?。
”
冉宿梦几欲晕厥,她不懂白?从?霜到底是故意这样回答,还?是其他什么情况。
她问?的是这个吗?她想问?的是这个吗!
但她确实是需要喝水、需要吃东西?了。
冉宿梦憋着一肚子气坐了起来,她闷头下床,白?从?霜便十分体贴地为她布置好饭菜,又为她斟满水杯。
冉宿梦一连喝了三杯水才稍微缓了一缓,她捏着筷子愤怒地吃了两大口菜,将它?们咽进肚子里后,才咬牙道:“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
“是吗?”白?从?霜端坐于?冉宿梦对面,冷静、镇定、平淡,毫无情绪波动?。
她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冉宿梦,在冉宿梦瞪过来时微眨了下眼,“你在问?我们的关系吗?可我回答过你,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
”
“……那任何关系,又能是什么关系?”冉宿梦越发觉得愤怒和?委屈,“我是人类你是鬼怪!我活一百年你不知道能活多久,而且你比我大那么多!我们之间、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年龄、种族甚至还?有世界!我们能是什么关系?”
“这与我们成为什么关系……有关系吗?”白?从?霜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冉宿梦,“鬼怪也不会接受随便与其他任何鬼怪进行?这种亲密的行?为。
如果你们人类也是如此,且你享受与我在一起的过程和?体验,那么我们可以成为伴侣。
你可以尽情依赖我、信任我,向我寻求帮助、索要情绪价值或其他你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