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扯了扯嘴角,为自己同对方之间仅存的那点可笑的心有灵犀。
“好吧。
”郑时熠爽快地接受了他的拒绝,耸耸肩:“那我就跟汤先生一块去吃了,用不用给你打包一份带回来?”
季与淮斜睨过来一眼:“你们俩也有旧要叙?”
“不叙旧,聊点别的不行吗?”郑时熠笑着说:“我这人就爱交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
季与淮哪里听不出他在激将,撂下一句随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郑时熠一脸叹为观止,转头对汤珈树道:“汤先生,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汤珈树也站起身,坦诚而郑重道:“郑先生,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中午还有点别的事,吃饭就改约下回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
郑时熠被这俩人轮流放鸽子,不禁摇头失笑,但他最关心的显然也不是吃饭这回事,“没问题,机会以后肯定是有的。
”说着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语气耐人寻味:“汤先生放心,我跟你打包票,最迟明天下班前,offer一定会发到你手上。
”
郑时熠倒是言出必行,汤珈树不清楚对方是怎么跟季与淮商量的,当天下午,他就收到了时越科技发来的书面offer以及新员工入职心理测试题。
扣上笔记本电脑,在客厅走了两圈,然后又坐下,再次打开电脑,他盯着屏幕上铺开的邮件正文,强迫症似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汤珈树已经快忘了自己上一次这么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是什么时候了,有句话说,成年人快乐的阈值越来越高,但季与淮不一样,那是他从少年时代延续至今的辗转反侧寤寐求之,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掀起山洪海啸。
孟蕾收到汤珈树发给她的一张截图,很快回过来消息:恭喜啊,各种意义上的愿望达成。
(烟花)(烟花)(烟花)
被好友一语中的地说中心事,汤珈树丝毫不觉难为情,坦坦荡荡地回了个嗯过去。
孟蕾:以后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啦。
汤珈树手指放在键盘上刚敲下一行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郑时熠的脸,顿了顿,删掉原本的内容重新编辑:我没想过那么多,能跟他重新做回朋友,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