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酒局其实早就散了,郑时熠另有安排,而季与淮……
汤珈树回忆起昨晚宴会上那个Stephen屡次主动同季与淮示好,以及郑时熠半真半假的调侃,不久前他还曾跟孟蕾自嘲,说自己实在卑鄙,竟妄图再去打搅对方生活。
他是真的怕得要死,战战兢兢如履春冰,怕每近一步反而让季与淮离他越远,怕说错做错更加惹人厌烦,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季与淮跟别人蜜里调油你侬我侬,他又办不到。
一咬牙一跺脚,汤珈树箭步冲到玄关处,抓起衣架上的大衣边往身上套边破罐子破摔地想,不管了,顶层餐厅是吧,他倒要去看看,这饭为什么能吃这么久?
结果人刚走到电梯口,兜里手机就响了,电话那头,郑时熠的声音在这一刻宛如天籁,“小汤,谢天谢地你还没睡,那什么,Leo喝得有点醉,我怕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你上来帮个忙。
”
他声儿抬得有点高,像是刻意说给旁边的谁听似的,汤珈树一点就通,是Stephen。
“好,我马上就来。
”
通话挂断,电梯也到了,汤珈树抬脚进轿厢,门合上,头顶数字攀升,他盯着看,心急如焚。
顶层餐厅豪华包厢内,人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满屋子残留的酒气和呛人烟味儿,像兵荒马乱后的战场。
季与淮被扶着坐在了旁边沙发上,他今晚喝得确实有点多,主要是红的白的混在一起,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这么灌。
但酒品很好,不吵不闹不撒酒疯,只安安静静靠坐在那里,双目微阖状似假寐,酒意燥人,领结不知何时被他扯松,衬衫纽扣也开了几颗,沿着突起的喉结往下延伸,露出小片皮肤,像冷玉,胸肌匀称又漂亮,被质地精良的布料包裹着,平添了几分与往日他身上那种持重内敛截然相反的倜傥与性感。
Stephen目光从季与淮胸前收回,发现郑时熠正瞅着自己,防贼似的,大大方方地朝他笑了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要不,我跟你一起扶Leo回房间?”
“那倒不麻烦,小汤马上就来。
”
话音落,包厢门推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