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走,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完了,汤副组长被季总拎出去骂了,好可怕……”
郑时熠在旁边听了一耳朵,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笑模样,比季与淮好说话,逢年过节还总往群里发大额红包,下属们都不怎么怕这位出手阔绰的富二代郑总,七嘴八舌地跟他讲起不久前季总当面批评汤珈树的事情来。
袁敏一手托腮,打了个哈欠道:“我觉得今晚这事压根就怪不到汤组长头上,明明不是他的锅,还往自己身上揽,我上次见到技术这么牛逼又认真负责的组长,还是欣怡姐。
”
这会儿大家吃饱喝足,事情也已经解决,怨气没那么重,回过味来,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只有许辰,面无表情地觑了话里有话的袁敏一眼。
办公室门推开,季与淮率先步入,汤珈树跟在后面,看他长腿阔步绕过办公桌,将呢子大衣往衣架上一挂,拉开扶手椅坐下。
“站那么远干吗?”见汤珈树仍杵在门口不动,他语气微冲:“那边有椅子,自己不会过来坐?”
汤珈树依言照办,缓步走到办公桌前,面对着季与淮落座。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如此公事公办的架势,汤珈树明白过来,眼下在这间办公室里,他们的身份就只有季总和汤组长。
想了想,道:“今晚这事,责任不全在我。
”
他知道,这个时候在季与淮面前说这种话,无异于雪上加霜,又给自己冠上一个推卸责任的罪名来,但要他忍气吞声接了这口锅,让季与淮以为自己粗心大意办事不力,那会更加难受。
季与淮神色微动,这个回答令他意外也不意外,必须承认的是,这才是他曾经认识的汤珈树。
“责任在谁我不关心,你作为副组长,能保证下次不再出现类似情况吗?”
“能。
”
“怎么保证?”
不等汤珈树接话,季与淮继续道:“是事无巨细大包大揽地把活儿都丢给自己?我们这儿从不提倡孤军奋战,而且这么大体量,你技术再牛,一个人也啃不下来。
”
汤珈树缄默无言。
季与淮又问:“你来了有半个月,跟其他同事相处得怎么样?”
这问题让汤珈树不自然地抿了下嘴,回答:“挺好的。
”
“是吗?”
又沉默了几秒,汤珈树道:“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
季与淮一时间没能接上话,他看着面前的人,内心有些复杂,学生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