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只有陆明岚这个人,看不到她背后庞大的家族资本么,陆家实力雄厚,如果能说服陆明岚出手帮忙,时越眼下的难题也会迎刃而解。
”
“所以,你去见陆明岚是为了谈公事,那干嘛非要带上我啊?”
季与淮从后视镜里觑他一眼,“你主要是起到一个吉祥物的作用。
”
“……”
汤珈树憋不住想笑,又觉得不妥,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郑总,其实我有点好奇,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怕岚姐呢?”
“好问题。
”郑时熠在后排气呼呼地抱起手臂:“我一直在等你们问,但你们好像对此漠不关心。
”
“知道你害怕陆明岚的原因会对事情的结果起到任何帮助吗?”季与淮毒舌道。
郑时熠捂着胸口痛心疾首:“Leo,你现在功利心真的好重!”
汤珈树递给季与淮一个眼神,示意他认真开车,自己担起了知心哥哥的角色,当然,不排除也有吃瓜之心的成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你给我们讲讲吧。
”
他话音落,郑时熠反倒沉默了,眼神像陷入回忆,一时间沉痛又复杂,仿佛在纠结如何启齿。
“……我和她的恩怨,要从我们俩都还只是三四岁的小屁孩儿那会儿说起。
”
“哦,”汤珈树恍然:“原来是青梅竹马。
”
“……”郑时熠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但又不得不承认,狠狠抹了把脸,他道:“首先,她是属鼠的,我这辈子最怕的动物就是老鼠了!”
汤珈树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对某件事物产生心理阴影,比如他的心理阴影就是小时候每天早上沈玉英非逼着他喝完的刚加热好的纯牛奶,简直难以下咽。
季与淮边开车边一心二用地插话道:“你这是属相歧视。
”
“我没有!”郑时熠叫屈道:“如果你也有小时候被人把一窝仿真小老鼠藏进被窝的经历,相信你会跟我感同身受的。
”
汤珈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恻然:“呃……这个确实有点过分了。
”
“只是有点吗?我觉得她简直丧尽天良!我那时候才五岁!心理阴影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