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珈树觑他一眼,放下手机:“刚不还嘴硬吗?”
王鹏被他冷冷一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赶忙从口袋里往外掏手机,因为慌乱,掏了几下才掏出来,哆哆嗦嗦地飞快道:“我现在就删,我当着你的面全删了……”
汤珈树看着他点进相册操作删除,再去回收站彻底清空,这才徐徐开口:“照片在你手上那么久,有没有备份我不清楚,既然你说照片只给我和成总看过,那后续一旦被我发现它们流传出去,无论是在同事群还是社交媒体,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
王鹏瘫倒在椅子上,半张着嘴来不及合上,一脸灰败地看着汤珈树站起身,最后对自己道:“还有,鉴于你的性骚扰行为给庞莎莎造成的困扰,我要求你在周五正式离职前,写一封不下于一千字的道歉信,写好先拿给我看,能办到吗?”
王鹏早就被吓得冷汗涔涔,慌忙点头:“好,我写,我一会儿回去就写。
”
解决了王鹏的事,汤珈树回到办公室,这人也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原本以他的能力,能留在时越,还是开发一组,已经是侥幸,全仰仗成兆荣这棵大树好乘凉,偏偏还要作死,性骚扰加上偷拍领导隐私,双管齐下把工作给作没了,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不得扇自己耳光。
王鹏如何悔恨汤珈树无暇去想,解决他不需要花费太多功夫,可接下来跟纪鸣宵的推拉博弈,才是真正棘手的挑战。
下午四点多钟,汤珈树微信收到季与淮的消息,让他今晚早点下班,要带他去个地方。
汤珈树回过去:去哪儿呀?神神秘秘的。
等了几分钟,季与淮没应答,索性一个电话打过去,响了两下,那边接通,上来就说:“你这好奇心怎么那么强,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
“谁让你说一半留一半故意吊我胃口。
”汤珈树忙了一天正晕头转向,电话那头沉缓又悦耳的声线让他紧绷的神经渐而放松,唇角不自觉上扬。
季与淮轻笑一声,无奈地说:“我想先保持神秘感不行么,哎你这人能不能有点情趣?”
行吧,又赖他了,汤珈树转而顺毛道:“好吧好吧,那我不问了,待会儿到点就走,楼下车库见,万分期待你的惊喜。
”
六点多钟,汤珈树坐上季与淮的保时捷,看导航提示目的地是一家特斯拉4S店,立马明白过来,一激动,嘴跑得比脑子快:“不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