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头,用唇角蹭了蹭沈清越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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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之前拆线时一早约好的复查,上次只是简单的检查,这回不仅要提前空腹去抽血,还要拍片。
两人昨晚睡得早,睡前顾敛之打电话拜托正在休假的顾余茵过来看一上午兜兜,今天一大早她就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
“姐,那我们先走啦,晚点见。
”兜兜这个点还在睡觉,沈清越和顾敛之牵着手,笑眯眯嗯和顾余茵告别。
“嗯呢,不用着急,兜兜有我在这儿放心吧。
”顾余茵热情的和沈清越挥挥手,又交代顾敛之:“检查完记得带小沈吃个早餐啊!”
“好,我知道。
”顾敛之开口。
“行,那你们去吧。
”顾余茵朝他挥挥手,拎着买的水果往厨房走。
白茫茫的晨光氤着沁凉的雾气,街上行人稀少,岁末寒气渗进开了一条缝的车窗,又被车厢内空调的暖风裹挟着消失不见。
沈清越窝在座位里翻着自己的病历,大多数的专业名词都看得似懂非懂,而且龙飞凤舞的笔迹更是相当难辨认,看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紧张了吗?”顾敛之将车停下,握了握身边人的手。
沈清越的掌心微凉,术后修养一个月的皮肤仍透出薄瓷般的易碎感,在车内的顶光下显出莹润的光泽。
“不紧张,上回拆线我都没紧张。
”沈清越冲他笑笑。
两周前的拆线也是两人一起来的,现在身上的疤痕已经痊愈,最近一直在按时吃药敷药,除了看起来有几分违和狰狞,不碰它的话已经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还是熟悉的科室,熟悉的流程,医院的很多值班护士和医生都认识他们,一路打招呼过去,开了齐全的检查单子,就开始楼上楼下的跑。
抽血,量血压,做心电图,心超以及CT,全部做完已经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
顾敛之随身带了保温杯,里面装的是热牛奶,放了糖的,抽完血后就让沈清越喝了,所以做完检查的时候沈清越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