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虽然我还年轻,但我也知道,托人转达的话无论再真心,总是不如当面说来得有诚意,不管是愧疚还是关爱,高高在上的表达是没法让人真正感受到的。
”
不疾不徐地说完,她拎起了自己的包,朝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
没有再去看两人的脸色,苏晚青起身走出咖啡馆,刚走到路边准备打车,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梅清追出来,表情又有些歉意,“今天把你骗出来是我不对,但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
苏晚青抿了抿唇,“我能理解,但我......帮不了你。
”
“春节不行的话,”梅清眼神闪烁,“明年你们要办婚礼吧,可不可以让他出席?”
苏晚青露出为难的表情,“我没法儿就这件事劝说闻宴祁,其实,他上午才刚刚带我去过他妈妈的墓地。
”
梅清表情惊诧了几秒,随即落寞下来,“老闻年轻的时候是很混蛋,我也知道宴祁不会原谅他,但这么多年他也尽力在弥补了,他也并没有想让宴祁完全接纳原谅,只不过是想偶尔参与一下他的生活,而且......”
她仿佛鼓起了勇气一般,“老闻去年出过一场车祸,创伤性颅脑损伤,几个月前去复查,医生说可能引发了神经退行性疾病。
”
苏晚青心口一紧,“什么病?”
“阿尔兹海默症。
”
苏晚青沉默了许久,缓缓拨开了梅清的手,“我会向闻宴祁转达这件事,但其他的......对不起。
”
-
告别梅清以后,苏晚青就接到了闻宴祁的电话。
会议结束,他要来接她,苏晚青看了眼周围,给他报了个地址,然后又说,“你陪我逛会儿街吧。
”
闻宴祁毫无犹豫地应下,“行,找个地方坐着等我。
”
二十分钟后他就到了,停好车,两人去了商场。
春节在即,公司马上要举办年会,第一次参加,doris和nicole都置办好了战袍,她也想给自己买条漂亮的小礼服裙。
进入一家店,苏晚青挽着闻宴祁的胳膊四处看,想起刚刚听到的话,不动声色地开口,“你不想问问梅清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闻宴祁看起来在认真地帮她挑选衣服,修长手指在衣架上划过,指节上的伤口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