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前一天晚上室友一直在咳。
不会吧。
林留溪眼皮抬不起来了。
蒋依岳尝试喊她,手贴在林留溪额头上:“谢哥哥,你这个同学好像发烧了。
”
坐副驾驶的周斯泽笑道:“这你还能忍住?”
谢昭年瞅见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立即语气不善:“要抽滚下去抽。
”
周斯泽也不生气:“就等你这句话。
”
他反身对蒋依岳说:“大小姐,走吧,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
蒋依岳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看谢昭年又看看林留溪,嘴巴微张。
谢昭年淡声:“你今天很闲?”
周斯泽一直点头:“行了。
我知道你不在意她。
只是一个热心好市民。
”
谢昭年不置可否地笑了。
车内只剩下三人,新来的司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听少爷朋友的语气好像是之前有过什么。
把车开到酒店,他也不敢怠慢。
谢昭年将座椅上的少女拦腰抱起,司机就在后面拎东西。
这么多东西,他一个成年人都觉得重,那小姑娘却提了一路。
房卡在林留溪包里。
谢昭年犹豫了一会,少见很耐心地,解开林留溪沾了一身泥的小皮鞋。
司机买完药撞见这一幕默默关上门。
房内淡淡的茉莉香味总令人安心。
外面下雨了,雨水混杂了花香,夏夜湿漉的味道弥漫进来。
林留溪口中不断重复一句话。
谢昭年低下头听清了。
她一直在说:“我好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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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声音哽咽,双颊通红,刘海粘着额头,看上去就很不安稳。
谢昭年将她头发撂上去,体温枪对准她额头。
滴
显示屏红了。
“39℃啊,是挺倒霉。
”
谢昭年拿块湿毛巾敷上她额头,林留溪隐约感觉脸上不是那么难受了。
谢昭年慢悠悠道:“但遇见我你从不算倒霉。
”
雨继续下。
林留溪醒来发现自己躺酒店床上,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林留溪也不是傻子,昏昏沉沉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她虽记不太清,但按常理一推,应该是有人将自己送回来的。
她一坐起,额头上的湿毛巾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