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重,等转过来时,原本剩大半茶水的杯子已经满了,澄澈的金黄色液体变为了浓郁的奶黄。
阿内克索捡起碟子上的小银勺子,重搅拌了一下,让它充分混合匀,细致得放回碟子里。
希尔洛端着盘子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他凝视着杯沿蜿蜒流下的一滴白液,良久,轻轻半阖了眼皮,若无其事端起来继续喝了。
原本就带有体温的奶乳混合进红茶中,乳糖的甘甜味轻微散发出来,在舌尖回荡不去。
这样慢慢品起来,茶的清香中和了奶味,流进嗓子眼时更加温顺柔滑。
会当着他的面背过身去,说明也是存在羞耻心的吧。
“再来一杯吗?”雌虫好似随意问着。
“不了。
”希尔洛注意到他的脖子根整片泛起了红。
厚着脸皮主动问出口,是不想让他有开口的负担。
其实,并没有那么放荡。
这只大龄雌虫,所有和身份与气质不符的淫荡与渴求,都是为了他而展现的。
正因为阿内克索和其他所有虫保持距离,他才会逐渐接受雌虫无底线负距离的亲密。
刻意沿着杯壁舔了一圈,奶茶汁水全都舔得干干净净,希尔洛回眸沉静注视着雌虫。
对方似乎在疑惑自己的举动,希尔洛就将小杯子随手丢进他怀里,声线没有起伏:“行了,现在我舔过,你有新的了,把那个破的扔了。
”
没去管雌虫的表情变换有多么精彩,因为面前的鹿肉已经散发出一缕糊味。
他从雌虫小腿的束缚带拔出匕首,刮掉一层烧焦的脂肪,下手割深了一刀,借着火光看了眼,里面还在渗血。
过了这么多年,雌虫烤肉的技术还是没有长进。
希尔洛把匕首插在肉上,披着雌虫的大衣站起来。
那老虫还在抱着小茶杯,宝贝得像怀了三胎。
可能怀了三胎都不比雄虫赐予个小杯子高兴满足吧?
“家庭主雌,快把肉弄好。
”雄虫轻轻啧了声。
“马上好,雄主!”阿内克索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马上利落地切起肉,把生的一面切成小块串起来,撒上稍许盐巴和胡椒,去除血腥味。
希尔洛总觉得他快乐得随时都能哼起歌儿来了。
雌虫对他太过精心了,在生活的照料上要求一直严苛,然而换了对自己就粗糙敷衍。
小盘子放在腿上,希尔洛用刻有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