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轻轻斜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
阿力躬身退了出去。
封野的觉很轻,行军打仗,常年保持着极高的警觉性,阿力推门时他就已经醒了。
胳膊被燕思空枕了一晚上,已是酸麻不已,但他没有动,只是默默地看着燕思空,那俊秀而不设防的睡颜仿佛带着能够凝固时间的平静。
封野看得入神,等他恍然回魂的时候,顿觉心头乱糟糟的,说不上怎么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撩起燕思空的一绺头发,紧紧攥在了手里。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燕思空才眼皮轻颤,有苏醒的迹象。
封野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
燕思空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一个尖尖的下巴,他怔了一怔,猛地起身,但见封野衣衫不整地睡在他床上。
燕思空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推了推封野:“世子,世子?”
封野睁开了眼睛,迷蒙地看着他。
“世子,起来了,我们都喝多了。
”
封野懒懒道:“既是喝多了,为什么要起来。
”他松了松痛麻不已的手臂,似乎打算继续赖下去。
燕思空哭笑不得:“难道你打算在床上躺一天?”
“有何不可。
”
“这不成体统。
”
“体统算什么东西。
”封野打了个哈欠。
“那世子好好休息吧。
”燕思空说着就要起来。
封野却一把抓住了他,霸道地说:“我不起,你也不准起来。
”
燕思空讶道:“这是何道理?”
“待客的道理。
”封野勾唇一笑,“是你邀约我在先,你总要尽地主之谊吧。
”
燕思空无奈:“躺在床上如何尽地主之谊?”
封野突然将他拉向自己,贴着他的耳朵道:“你可以侍寝啊。
”
燕思空推开了封野:“世子莫要开玩笑了,你饿不饿?我让阿力去弄点吃的。
”
“你怎么不如小时候有趣了。
”封野撇了撇嘴,“那时你教我玩儿这玩儿那,天天都不重样。
”
燕思空心想,那些好玩儿的都是元南聿教的,他少时本就只会读书。
封野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