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哪有余力帮助鲍云勇,这话定是直戳鲍云勇痛处了。
杨畏期冷哼道:“你此番言论,看似有理,其实句句不稳,极尽挑拨之能事,可谓居心险恶,这分明是你们的分兵之计!”
“对,你大老远跑来挑拨我和梁王的盟交,就是想把我们拆开来打,你、你这贼人!”鲍云勇已经对燕思空满是杀心。
屋内气氛骤冷,令人汗毛倒竖,封野紧紧握住了剑柄,被帽盔遮挡的半边脸上,藏住了阴冷的杀意。
诚然,没有人能够以一挡万,但封野知道,他可以在鲍云勇下一句话说完之前,令其身首分家,若形势所逼,迫不得已,那就只能杀了鲍云勇,只要鲍云勇死了,他们反倒有极大的生机。
燕思空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竟似带着一丝怜悯:“将军如此紧张,是害怕事情被我说中了吧?”
“胡说八道!”
“梁王亦是陈氏子孙,他们兄弟阋墙,乃皇族家事,将军终究是个外人,假使梁王当真篡了位,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谋反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将军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鲍云勇额上青筋开始鼓动。
“在下那张字条,就是在试探,夔州旧部中已经混入了梁王的奸细,在下想证明给将军看,将军既然已经拿了人,一审便知。
”
鲍云勇和杨畏期对视一眼,难以捉摸的神色在眼神交汇中涌动。
通过那张字条,他们确实顺藤摸瓜地抓了些人,可每一个口风都紧得很,什么也审不出来,这便让人根本无法判断,燕思空所言有几分真假。
燕思空自然知道他们审不出什么,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既让鲍云勇和梁王横生嫌隙,又把鲍云勇随时可能将他们倾巢抹杀的信息传递给了人人自危的夔州旧部,鲍云勇和夔州旧部都上船了,只有这个杨畏期难对付。
燕思空又道:“将军,朝廷先后两派两名使臣前来与将军和谈,难道意图还不够明显吗?吾皇有纳海之肚量,愿对将军过往不究,但对梁王绝无容忍之可能,只要将军顺应招抚,与我共讨梁王,将军必能立下盖世之功。
”
鲍云勇不似方才那般激怒,而是看了杨畏期一眼,恐是难以拿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