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死,哪条路生,就摆在你们面前了。
”
屋内除了鲍云勇和杨畏期,还有十几名官将,此时脸色都不太对头了。
燕思空后退几步,朝着主位深深鞠躬,沉声道:“将军三思,在下,告辞了。
”
“你……”鲍云勇看了看燕思空,又看了看杨畏期,显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就这么让燕思空走了。
杨畏期朝着鲍云勇摇了摇头,跟着站起了身,“燕大人既然要走,我军也不愿再让天下人嗤笑为粗莽草寇,便不阻拦了。
”
“多谢先生。
”
杨畏期略一思忖:“我送送你们。
”
“先生多礼了。
”
杨畏期把燕思空和封野二人送到了船埠,船夫在这里已经等了他们五天。
燕思空朝杨畏期深深一拱手,道:“先生,可否私下说两句?”
杨畏期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侍卫。
燕思空低声道:“在下今日在堂内之言,可都是说给先生听的,先生可明白在下的苦心啊。
”
杨畏期面色未动:“燕大人私通夔州旧部,此事究竟是谁人属意,还不好说,待我彻查清楚,自有定夺。
”
燕思空轻轻抓住了杨畏期的手腕,语重心长地说道:“先生是聪明人,天高海阔任鸟飞,切不要将自己断送在区区荷塘。
”
杨畏期脸上的肌肉在皮肉下鼓动,似是在隐忍着一股激烈的情绪。
燕思空和封野上了船,肃穆而恭敬地朝着杨畏期深深拱手,俩人遥遥相视良久,燕思空才返回船舱,立刻变脸,催促船夫:“划快点,尽快离开这里。
”
封野摘下帽盔仍于一旁,但见他发迹已被汗润湿,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好险,我已做好一刀砍了鲍云勇的准备了。
”
“所以咱们得赶紧走,待他们回过劲儿来,说不定真要剁了我们祭旗。
”燕思空摊开手掌,但见手心里全是汗,他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打湿,方才一番较量,看似是口舌斡旋,其实杀机四伏,鲍云勇和杨畏期一念之差,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封野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