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否在两日之内筹出千石,先送过去?”
“这……”葛钟皱了皱眉头,颇为难的样子,但最好还是允诺,“好!”
“下官还有一事想劳烦葛大人。
”燕思空道。
“燕大人请说。
”
燕思空看了看梁广:“下官想请葛大人修书一封,劝降梁王,长史大人以为如何?”
葛钟叹了口气:“我劝若是有用,又何至于此啊。
”
“梁王将两湖官将或杀或囚,惟独只是将葛大人软禁,说明梁王对葛大人心存敬畏,这封书信并非真的要劝降,而是要拖延些时日,以待援军,梁王的亲侄、儿媳、孙子都在城内,或可以此入手。
”
梁广抚须道:“老夫也正有此意,如今也只有葛大人的话有足够的分量。
”
“如此,我自当义不容辞。
”葛钟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写,诸位候我片刻。
”
“有劳。
”
葛钟起身去了书房,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手中拿着写好的信笺,交给了梁广。
梁广摊开信笺,三人一同看了一遍,葛钟在信中晓之以义、动之以情,言辞凿凿,十分恳切。
“好!”梁广拱手道,“有此信函,定叫梁王坐立难安,我这就命人快马送去。
”
“梁大人,不若交给世子吧。
”燕思空道,“下官以为,此信应暗中交到梁王手中,不能让他账内将士知晓,否则梁王会以为我们在使离间计,反而弄巧成拙。
”
“燕大人思虑周全。
”葛钟道,“不可派信使前去,应让一名斥候偷偷递至梁王手中。
”
梁广点点头,将信交给了封野:“世子,此事就交付于你了。
”
封野抱拳:“长史大人放心。
”
葛钟留他们在府内用午膳,他们婉言推辞了。
离开总督府,燕思空做出晕眩的样子,封野皱眉呵斥道:“你看看你,我都说了你不要出来了,我送你回驿馆吧。
”
梁广愣了一愣,显然是对封野这般埋怨的口吻感到不适,毕竟听来太过亲密了。
燕思空苦笑道:“梁大人,下官不才,身体有些虚,今日不便助你处理公务了。
”
梁广道:“身体要紧,快回去休息吧。
”
封野招了辆马车,扶燕思空上了车。
燕思空靠在他怀里,叮嘱道:“信笺晚上再送,出城别让人看见。
”
“你别操心了。
”封野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热。
”
“我只是累到了,没有大碍。
”燕思空叹道,“许久不曾如此疲倦,看来要好些时日才能缓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