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风险太大,稍有闪失,你不但别想复仇,小命都保不住。
”
“但若成了,阉党任我处置。
”
俩人瞪视着对方,暗中较着劲儿,都想从彼此眼中找出迟疑,却始终没有发现破绽。
最后,还是佘准妥协了,他冷笑一声:“你一直就是个疯子。
”
燕思空笑得阴沉:“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干过的掉脑袋的事儿,不差这一件,你怕了吗?”
“我怕什么。
”佘准哼道,“我狡兔三窟,总有办法保命,倘若真成了,是不是你那小世子真该封我个侯?”
“一言为定。
”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
“封野说他早在几年前回京时,就已经给自己留了后手,一旦出事,会立刻逃出京城,但我不放心,我要你也准备一番,确保他能顺利离京,不管用什么方法。
”
佘准耸了耸肩:“你找对人了,我早给自己挖了一条金蝉脱壳的密道,直通城外的一户人家,那里备着快马和盘缠。
但是那密道所在,距离靖远王府不算近,几乎跨了半个城。
”
“到时见机行事,你把密道的位置画给我。
”
佘准转身进了卧房,不一会儿,拿了一张巴掌大的牛皮,交给了燕思空。
燕思空看了一眼,已经记在心中,将牛皮还给了他。
“若封野走了,你怎么办?”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封野已反目,只要不暴露,就暂时是安全的,我在京中策应他,大事可成。
”燕思空看着佘准,“到时,我需要你和你的手下为我们送信。
”
佘准露出玩世不恭地笑容:“这么看来,我要立大功啊,光是封侯都不够了吧。
”
“只要成事,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
佘准哈哈大笑起来,但眼中却并无笑意:“若不成,我是不会让你拖累我的。
”
燕思空淡定道:“放心吧。
”
俩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确保万无一失,燕思空打算下次将这件事告诉封野,尽管封野莫名地敌视佘准,但佘准在很多时候都非常可靠,多一条后路,总不是坏事。
一场秋雨一场寒,京城已连续十数日阴雨绵绵,哪怕是正午十分,天色都灰蒙蒙的,那种仿佛